『岛上花❈』细碎片段<六十一>(病娇禁忌向)
‹未来篇›-[他们的味道]
直瀑岭这个方向虽定下了,队内却出现了割裂式意见。
以杨广浩为首的几个男生坚持组前锋先去打探情况,以免错失搭救良机。社长石瑛却偏向留守原地坐等警察,直言外面雨水不断恐生意外。双方掰扯了几句无果后,那几个男生便不由分说地冲了出去。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警察后脚就到了。刑警队长眼疾手快地把几个焦灼难耐的男生拦住后,对他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他向来对这些直往深山老林里钻又频出意外还意气用事的小兔崽子们最头疼了。
警察的到来将整座安静的山庄都惊醒了,若非夜雨连绵,外头怕是得被围得水泄不通。
除了带路的强子,他们都被留了下。搜山队的离去瞬间让吵嚷的小院子重归安寂,每个人都没有说话,每个人都不想说话。
他们除了无可奈何的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棠真重新站上阳台,远眺群山。透过模糊的雨幕,她能看到如虫蚁般歪歪扭扭缀于其上的亮光。影影绰绰的,仿佛一把风就能吹散。一点也没有刺破黑暗的锐不可当,倒像是打草惊蛇深入虎腹的待宰羔羊。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被风送入耳中,将她纷乱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瞎想。”她撂下这句话,就欲回房。
却无法,只因前路被挡了个严实。
夏常安慢条斯理的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算算今天这是你第几次敷衍我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棠真却是不以为然地嘀咕着:“又不是没在老虎嘴上拔过毛。”
“还知道这是虎嘴呢?”夏常安伸手捏起她的下颌骨,轻晃了晃,“我看你这红口小白牙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你敢再来一次我就敢再咬一次!”少女黑亮的双眼盛满了飞扬跋扈的挑衅,如果她后边长了尾巴,怕是能够嚣张地高高翘起。
看来真是把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夏常安狭目微眯,手上微一使劲儿,便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拉至鼻尖,趁她嘚瑟上扬的嘴角还没来得及下敛,顷刻间覆唇而上。
身后冷雨侵背,身前暖息交缠。
也不知是不是要报昨夜的被咬之仇,他噙着躲避不及的软唇,吸吮,啮咬,逐步侵袭。棠真只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一面被裹挟着缠入炙热,一面又经雨浇出几分慌乱的清明。不是苦于仰脖之酸,就是担忧自己下一秒会被狠狠地咬一口。
毕竟夏常安那人小气,她知道着呢。
他稍稍离开些,便看到了她眼中游移不定的飘忽,心头无名火起,那股小气劲儿还真上来了,一手擒腕一手搂腰将她反压到墙面上。这猝不及防的举动险些没磕着她后脑勺,她双眉倒竖正欲发作,却被一枚落在额上的轻吻蓦然打消了。
这样翼翼小心又珍而重之的虔诚,温柔到了极致。
怎料,在她犹自愣怔的工夫,温热的唇舌便趁机挑开她的牙关轻而易举长驱直入。当两舌相触的瞬间,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这样亲密无间的唇齿交融,他们从未有过。他的吻青涩而莽撞,像是沙漠中干渴的旅人,逮着来之不易的甘露便纠缠不放,席卷扫荡。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即便有他的遮挡,也有几滴水珠飞溅着被裹入了口中。凉凉的,涩涩的,不见天日的潮湿味道。
他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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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彻夜搜山的结果并不理想。除了在河滩边发现了疑似袁潇随身的指南针外,别无所获。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既是折磨,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希冀。
他们怀着这样微妙的希冀踏上了归途。搜救工作还在继续,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棠真蜷在座椅里,神情蔫蔫的,一副困极倦极的样子。夏常安把她抵窗的脑袋轻掰过来,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像哄孩子似的轻拍着:“睡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胜过任何轻言软语的调子,如温水般将她裹进了梦乡里。
这回的梦,没有浓雾,没有铃音,只有细水流长的安心。
也是这几日来,她最安稳踏实的一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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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醒来后要面对的一切,又让她头疼不已。
因着这几日的折腾,她已经缺了一天的课,而且也根本没想起来提前请假,更枉顾她擦线入校还被学生会纪律部的人逮个正着了。
棠真已经是破罐破摔自暴自弃了,同她一起进校门的在纪律部的人过来之前早溜得没影儿了,她却定定的站在原地等着那俩“红袖章”过来,早已没了挣扎的心思。
这样听话的学生倒是少见,周晓茹诧异的看了好几眼,对身边人道:“部长,她竟然没跑!”
“她没跑,但门边上站着的那个准备跑了。”
这话一出,周晓茹心领神会,立即冲过去逮准备偷偷开溜的迟到生。
日头渐高,早读声从四面八方倾轧而下,直挑得人心燥。棠真百无聊赖地数投在地上的树影子,嘀咕着纪律部的人怎么还没来,工作效率怎么能这么差。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有道人影移入视线,和树影子融为了一体。
可算来了。
她抬起头,正想把不知在心里遛了几遍的姓名班级学号一股脑倒出来,临要出口,却像卡了鱼刺般,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依然是那张眉目端正,白净清秀的脸,眉眼间的局促羞涩却已了然无踪,板正的表情和其他学生会的小领导没什么区别。
真是芝麻落在针眼里——巧极了。
愣怔只是几秒钟的事,她回过神后正欲开口,却被他抢了先:“早读要结束了,先回教室吧。”
“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他已经拎着登记本走向了另一个迟到生。
自那次蹲守在人家楼下逼问真相后,她已经很久没再见过施然了。他似乎挺拔高大了不少,宽厚的肩线将松松垮垮的白色校服撑出了几分清爽利落。举止从容大方,泰然自若,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说句话都能脸红半天的小男孩了。
棠真多少有些感慨。已经入学两年了,竟没一次碰见过他。说起来,自己还欠人家一次正式的道歉呢。
待她回到教室,班主任池老师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她心下重重的叹了口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她们之间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她却像是踩在刀山火海上,每一步都走得艰辛又痛苦。
“老师,我……”她正想把斟酌了半天的说辞倒腾出来,却被池老师出言打断。
“你旷课的缘由你哥已经跟我说了,家人出事的焦急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总得给老师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吧?”池老师眉头紧锁,语气严肃,“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旷课的事实存在。我可以不给你记过,但你必须得接受惩罚。”
棠真点头如捣蒜:“我知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看她这副知错立改的乖巧样子,池老师也没再继续言语训话:“看到那栋楼了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棠真看到了矗立在旧操场边上的小矮楼。
她忽然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池老师冷硬的指令砸在耳旁:“下课后去打扫那栋楼的410室,扫干净了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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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内容有点杂,天知道我想了多久的小标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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